白噪音p78(130622)  

「關於他母親,我有種感覺。母親總是甚麼都知道,民間的說法是正確的。」

「希特勒是個懶惰的孩子,他的成績單上總有一堆科目不及格。但他母親克拉拉還是愛他、寵他,補足他父親未能給予的關愛。」

              ─Don Delillo, White Noise(白噪音),譯者:何致和

 

  到診所抽過耳垂裡的粉瘤兩次,右耳已經好了,左耳卻疑因我的不正常作息再度長出來;本來也已經習慣了,想說有機會再找時間去抽。殊不知早就待在裡面許久的粉瘤在近一個禮拜內變成至少兩倍大,應該是長出了新夥伴,於是告訴媽媽真的要盡速處理,否則我的耳垂會被撐爆。

  幸好已經放暑假,時間好安排。昨晚約了整脊椎,下午就先去抽粉瘤。

  (岔個題,之前持續去那裏拿藥常因預約和等待事宜把媽媽惹惱,這次護士說電話預約五點就要到,媽媽說那我們五點到,她又問你們就不能提早十分鐘嗎?媽媽說怕到了又等太久,而且常會沒位置坐;護士說五十號還好,五點差不多。

  結果到了那裏大約四點快五十分,才看到三十號,又再那裏等到五點二十幾分,我整個人已經累到自那裏熟睡。)

  抽粉瘤前的例行問話,醫生又說是因為作息不正常造成的。「你們不是考完了嗎?不是放暑假了嗎?」我一直解釋是剛考完,而暑假前的作息總是最累、最不正常的。醫生在幫我抽的時候不停地講話,原來不是只有老師會有這種習慣,「這樣不行」、「這太硬了」、「噢快出來了」、「唉好像還是太硬了,用擠的好了」、「忍耐一下哦」、「好像可以出來!」「唉好像還是會卡住」台詞超多,而我表情淡然,因為完全不痛。抽得差不多時醫生拿紗布給我看,還展示針筒給媽媽看,其實就跟一般痘痘或粉刺擠出來的東西差不多。

  媽媽看到我一成不變的表情覺得很好奇,在等領藥的時候一直問我:「針插下去的時候不會痛嗎?」「那在擠的時候都沒感覺嗎?」「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真的一點都不痛?」我本來面無表情地回答:「就是針刺下去的感覺阿。」「不會阿我完全不痛所以表情連動都沒動阿。」講一講突然覺得不對勁,就跟媽媽說我覺得有點想吐,媽媽說想吐快先到旁邊坐著;所以我坐到了一個滑著手機螢幕的年輕男子右邊。

  坐了沒一分鐘,感覺越來越想吐,而且頭好暈,眼睛快看不到了;短暫考慮後立刻走向媽媽抓住她的手臂,媽媽問:「怎麼了?還是很想吐嗎?」我說:「我覺得我快昏倒了!」有了前車之鑑,媽媽馬上說:「那妳還站起來!快點坐回去。」然後把我扶到原位上。頭越來越暈,眼前也成了一片黑,媽媽一直很慌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突然覺得脖子很痠,希望有人能幫我塗涼涼的東西並抓一抓,但我知道媽媽一定是沒帶綠油精,不然早就拿出來了;要媽媽幫自己按摩也滿不厚道的感覺,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。沒想到媽媽竟然在下一秒鐘能感應似地問我要不要幫我抓一抓,於是我說要。她就幫我抓一抓、按一按,然後我開始盜汗,她又怕在吹冷氣我會著涼,幫我擦汗。

  藥好了,她怕我倒下,說:「等一下哦!」把我扶正後,拿藥時她決定還是告訴護士這件事,結果醫生和護士都跑出來看我的狀況。看到我臉色蒼白,他們建議我到病床上休息,並要媽媽倒水給我喝;但感覺想吐根本不想喝水,眼睛看不見也沒有平衡感,還無法到診間去躺著休息。媽媽問他們有沒有涼涼的東西讓我擦,護士就去找了;媽媽擠到我左邊,和我坐在同一張椅子上,把我的頭攬向她的肩,對我說:「沒辦法走妳就這樣好好休息好了。」旁邊有老伯伯說應該讓我擦點涼涼的東西,媽媽說已經請護士去拿;護士再回來時,眼睛已經大概能看到顏色了,所以他們再問要不要進去診間躺時,就在他們攙扶之下回診間的床上躺著,媽媽在這期間非常怕我倒下(畢竟我這麼重也不是一般弱女子可以負荷的,她親身體驗過呢哈哈)。

  在床上躺好後,等人找涼涼的東西時,護士問我有沒有做過這個,我說有,暗暗覺得有點糗,她幫我擦涼涼的東西在臉的各處,還問我擦在鼻子附近會不會覺得不舒服,其實我內心正吶喊著:「快、擦!根本會超舒服。」醫生走過來再看看我,很抱歉地說對不起他不應該拿那些東西給我看的,他後來想想女生還是不要看那些東西比較好。躺了沒多久後,覺得意識漸漸清楚了(其實一直都還在,不過非常難受),頭也不太暈了。聽到診間有位病人也要打針之類需要病床的治療,醫生告訴他:「可是現在床上有人欸!讓她躺好了,讓她躺半小時,我們在這邊弄。」聽到時差點沒噗哧一笑,半小時也太久了吧。不久之後我就覺得我完全復原了,跟媽媽說我好了、可以走了,媽媽反覆跟我確認是不是真的可以,要我別逞強;但過了看不清的暈眩階段後,其實已經沒什麼感覺了,就不停地跟她說我好了我好了我完全好了真的。

  這整件事情讓我和媽媽留下深刻印象的有兩組人馬。那位坐在我左邊滑手機的男子絕對是其中一個,因為他把冷漠這兩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;從頭至尾,他都在那裏滑手機,大概連頭都沒抬過一次吧。我雖然很不舒服,但餘光還是一直會看到他,姿勢幾乎沒變過,眼睛盯著手機螢幕、翹著二郎腿滑著手機;開始發作後我的身體是轉向另外一邊(有張故障的椅子)的,所以我以為眾人圍過來看我狀況時他就避開了,我媽把我扶正去拿藥時我才發現她原來還在;但包括我媽要站到我的左邊方便幫我按摩,以及我媽要坐在我左邊讓我能靠在她身上的時候,那冷漠男子完全沒反應,什麼話也沒說,尊屁也移都沒移,讓我非常佩服他的定力。我的死活是與他無關沒錯,但我媽都已經驚慌成那樣,他還真的事不關己的繼續玩著手機;我媽都已經擠到只能跟我坐同一張椅子,他也不願意讓個位,甚至是讓開一點也好,要不是因為我不舒服到毫無力氣,真的非常想巴他的頭。(然後默默下決心,之後如果是別人遇到類似狀況,我一定要主動去告訴那種人,請他先讓讓,至少別人也好做事)。媽媽說,我如果當場整個人倒下去,斜旁邊的伯伯應該會來扶我,至少人家也露出了關切的神情,還做了有建設性的建議;他讓我媽對年輕人的憐憫心失望極了,想當新一代淡定哥或許也不是這樣的。

  第二組是讓我衷心感謝的護士小姐,醫生當然也是啦,不過平常就知道他人很好,所以對他的反應沒有特別驚訝。那裏有一對長得還不錯的雙胞胎護士小姐,平常給我們的印象是冷冷的,應付問題時口氣也不好;不過昨天我怪症發作時,護士們倒是非常積極熱心,幫我擦涼涼的還是雙胞胎之一,讓我覺得滿心溫暖。事後回想事情經過,告訴媽媽這個想法,發現媽媽想的也一樣。雖然平常武裝得很冷淡很不友善,不過這次真的謝謝護士姐姐們了

  最後,我媽得出一個結論:我真的對針對血有種潛意識的恐懼,大概是自從國小的慘痛經驗之後。奶奶知道這件事後一直說我沒路用。雖然原因大抵知道了,不過接下來還是得看醫生檢查問題究竟出在哪,然後要繼續吃藥調身體了唉。

 


診所資訊(2013/12/01更新)

王仁樟皮膚科診所

門診時間:早上 09:00 ~ 12:00 、 中午 03:00 ~ 06:00 、 晚上 07:00 ~ 09:00

(國定假日照常看診 星期日全天休診 )

 

常見皮膚疾病:青春痘、濕疹、体癬、灰指甲、乾癬、皮蛇

常見皮膚疾病:老年及小兒皮膚疾病、富貴手、牛皮廯

皮膚醫學美容:紅寶石雷射(黑斑、老人斑、刺青)

 

聯絡資訊

 

電話:05-229 3829

地址:嘉義市民生南路9號

地圖:

王仁樟皮膚科診所  

(去掉說明窗版本)

王仁樟皮膚科診所地圖  

 

小分享:

王醫師人很好,講話滿好笑的,也很有醫德,之前看青春痘吃了幾次藥效果不如擦藥來得顯著,醫生就叫我停掉藥不要再吃了。

不過診所人很多,去那裡常常要等很久,雖然可以電話預約掛號,不過護士都會警告我們幾點之前一定要到場補健保卡,不然就無效;

(即使預約掛號了,通常還是要等很久)

高中時住家、學校、診所在三個不同地方,常常為此讓媽媽辛苦奔波。

其實護士人也很好,只不過要電話掛號那陣子常讓人對她們印象很差;或許她們也很為難吧,如果能以更親切委婉的態度處理就好了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史黛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